医疗白癜风 http://m.39.net/pf/bdfyy/dbfzl/ " 人生,来就来了,走就走了,毫不含糊……妈妈,这次我要把你带走,我去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故乡…… " 那年,我父亲去世后,我就隐约地不安,但又不敢多想,那种悬着的心,就像等候另一只靴子落下的声音。直到前几年,不断传来母亲生病的信息,但我依然不愿意往那上面去想。可是,这个不是不想,就不发生了。去年冬天,我哥哥重病,我去看望他,正好也和母亲商量一下以后的打算,想接她和我一起生活。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和二哥生活,由哥哥嫂子照顾。母亲很爱我,也想跟我走,还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可以扫地,还有积蓄,不会白吃白住,每月会交生活费。我很开心也很心酸,觉得能和母亲一起过完她最后的时光,很美好,可母亲依旧惦记的,是不给我添麻烦。订票时,需要母亲的身份证信息,她忽然就变卦了。她说先不跟我走了,要在安徽守着我二哥,理由是我二哥身体不好,需要她照看。我说,你自己身体都不好,八十多了,你怎么照看他呢?你又不是大夫,又不会治病,二哥有人照顾,用不着你啊。母亲说,那至少可以看到他。那时候我心里就知道个差不多了,我真想脱口而出,说一句:可是,我也是你的儿子啊!幸亏,我没有这样说出来,不然母亲该多伤心,多纠结。对母亲而言,所有的孩子,都是平等的,她只是用她的标准去关心她觉得最需要关心的孩子。从小,母亲就比较疼爱我二哥,搞得兄弟姊妹之间都很有意见,她的理由很朴素,说二哥小时候得过脑膜炎,你们谁得过。我们就都没脾气了。我妈妈为了安慰我,说,明年春天,三月份,不,四月份,你来接我,我就跟你走,记得把这床被子也带走。我就知道,带不走了,永远也带不走了。果然,春天很快就到了,但是因为新冠疫情的出现,哪里也去不了。七月份,终于接到二哥的电话,妈妈可能不行了。我就赶紧订票赶到她身边。到家后,妈妈躺在自己那个小屋的床上,已经不能说话,只有呼吸,偶尔自己动动身体,轻轻抬抬手。我喊她,她只有一点点反应。据二哥说,一周前,妈妈做了嘱咐,说了几个想见的人的名字。年7月12日中午,在安徽芜湖的病床上弥留了三天的母亲,去世了。母亲年1月26日生于山西省广灵县的一个小山村。年轻时,跟着干地质工作的父亲到处搬家,做了一辈子的地质队家属,养育了四个孩子,我是老四。儿女们长大了,多四处谋生,她的晚年,大多数时间就是坐在家里挨个地想念每一个孩子。临终前,还为我的大嫂炒制了核桃仁,听说大嫂血压高,这个可以降血压。去世前四天,自己忽然跑出去,说哪个孩子回来了,要出去接,出去找。据我哥说,一夜,跑出去四次。母亲被哥哥找回来后,就躺下起不来了,刚开始还能勉强喂点粥,然后就不吃不喝,再也没有醒来。我经历过很多人的临终,觉得应该会有一次回光返照。妈妈应该能和我再说一次话,但是没有。人生,来就来了,走就走了,毫不含糊。我给妈妈助念,告诉亲人们都不要悲伤,不要惊扰到她,辛苦了一生,嘈杂了一生,让妈妈最后过点安静的时光。可是三天之间,我自己常被情绪笼罩,想起过去的往事,就忍不住默默掉眼泪。还好,情绪可以控制住,有空就轻轻在她耳边讲,儿女们都很好,放心吧,放下吧,不要执着儿女。阿弥陀佛来接,就走,不必留恋了。深夜,助念累了,我把脑袋放在妈妈的枕头上,贴着妈妈的头,就做梦了,做了很多凌乱的梦,醒来也很伤心。十二日中午,母亲呼出最后一口气,自己缓缓合上嘴巴,离我而去。从此我就算是个孤儿了,感谢妈妈,让这一刻在我五十岁的时候才到来。按照佛教的传统和仪轨,助念了二十四小时。我检查了一下遗体,头顶确实是温热的,胳膊可以折弯,面色安详,皮肤没有变色,如生时一样,不说,会以为只是睡着了。十五日上午,我拿到了骨灰,还是温热的,一个小布袋,打开看了看,摸了摸那些白色的骨渣。有亲人就叹息,唉,人这一生,不过如此。在征得亲人们的同意后,我把骨灰放进我的行囊里。妈妈,这次我要把你带走,我去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故乡。修未 行完 记待 录续 所有的修行记录,都在下面的[阅读原文]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