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6/9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佚名 点击: 6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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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红楼

谁解其中味

都云作者痴

一把辛酸泪

满纸荒唐言

缘起

名著导读——《红楼梦》第六十回

广灵一中

芦红

第六十回

茉莉粉替去蔷薇硝

玫瑰露引来茯苓霜

内容梗概:

主要讲了芳官得到了蕊官赠送的蔷薇硝,贾环向她索要,芳官便用茉莉粉代替蔷薇硝给了他。赵姨娘自认为被轻视,上大观园大闹。柳家想叫女儿去宝玉房中当差,托芳官给宝玉说,芳官要玫瑰露给柳五儿吃。并答应让五儿在宝玉房里当差。赵姨娘内侄欲娶柳五儿,柳家父母同意五儿不愿,父母未敢应允,钱槐气愧,偏与柳家相与。柳家欲回,其哥嫂送给柳五儿茯苓霜。

“玫瑰露”与“茯苓霜”属于食品,“茉莉粉”与“蔷薇硝”属于化妆品。这几样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在这回中却有着巧合而又复杂的连带关系。

前后这几回的篇幅虽然都相对较短,矛盾冲突却是错综交叉又连贯延续。从这些山重水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中,我们可以看到,在这样一个行将没落的大家族里面,有多少若隐若现、“易燃易爆”的安全隐患。曹公的巨眼可谓是明察秋毫,无微不至。

上回说到,因为春燕的娘和姑妈在柳叶渚边闹的鸡飞狗跳,让在场的当事人——宝钗的丫鬟莺儿很没面子。宝玉对自己家的下人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得罪亲戚,很有点儿过意不去,就让春燕母女快去蘅芜苑找莺儿赔不是,并特意叮嘱,别当着宝姑娘说,以免莺儿受教导。

娘儿俩依命来到蘅芜苑,见到莺儿赔了罪,莺儿很客气。临走,藕官追过来,让春燕带一个纸包,说是蔷薇硝(上回中说到的,从黛玉那里拿来的),带给芳官去擦脸。

春燕回来,正赶上贾环和贾琮也来问候宝玉,就用眼色叫出来芳官,把藕官让带来的蔷薇硝给了芳官。

宝玉因为与环、琮二人并没有可说的话,见芳官进来,就问:“手里拿的什么?”芳官忙把蔷薇硝递给宝玉。

接下来,这里有几处对贾环言行举止的精彩描写——

“贾环听了,便伸着头瞧了一瞧,又闻得一股清香,便弯着腰向靴筒内掏出一张纸来托着,笑说:‘好哥哥,给我一半’。”——十足的下作模样。

宝玉只得要给他。芳官心里因为是藕官所赠,不肯给别人,就急忙拦住说:“别动这个,我另拿些来。”

芳官急忙到脂粉奁中取自己常使的,却见盒里空了,问人都说不知道,麝月在一旁说,这会子找这个,你随便拿点儿什么,快打发他走了,咱们好吃饭——贾环的身份虽然是“爷”,但因为平时总是贪小便宜不自重,所以连丫鬟们都瞧不起他。

芳官听了,就将些茉莉粉包了一包拿来,“贾环见了,喜得伸手来接。芳官便忙向炕上一掷,贾环只得向炕上拾了,揣在怀里……”

贾环这个人物,作为宝玉形象的衬托,与宝玉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们在相关章节陆续看到的,其相貌之猥琐、人性之卑劣、行为之下贱,纵观全书的人物形象中,恐怕很少比他更烂的了。然而,贾环此时毕竟还只是一个“未成年人”,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有其母必有其子”,贾环性格的形成,与其母亲赵姨娘显然有极大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赵姨娘的投影,而且,其性格仍在被塑造过程中——

贾环得了硝,兴兴头头来找彩云。彩云是王夫人的丫头,也是唯一跟贾环好的。这些天因为王夫人不在家,彩云正跟赵姨娘闲谈,贾环嘻嘻地说:“我也得了一包好的,送你擦脸。你常说蔷薇硝擦癣,看看可是这个?”

彩云打开一看,“嗤”地笑了,问你跟谁要来的?贾环就把刚才的事说了。彩云说:“他们哄你这乡佬呢,这不是硝,是茉莉粉。”贾环看看,果然多些粉色,闻闻也喷喷香,就说,硝粉一样,留着擦吧。彩云只得收了。

一旁的赵姨娘却气不愤地说:“有好的给你!谁让你去要了?怎怨他们耍你!依我,拿了去照脸摔给她去,趁这会子撞尸的撞尸去了,挺床的挺床,吵一出子,大家心净,也算报仇”——这里说“撞尸”的,显然是指王夫人等到宫里奔丧,“挺床”的,则是指正在病榻之上的凤姐。随口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可见这赵姨娘内心的仇恨之大。

贾环听了,低了头。彩云忙说,这又何苦生事。赵姨娘却不这么想,认为是个机会。“乘着抓住这个理,骂她那些浪淫妇们一顿,也是好的。”指使贾环去,贾环胆怯,不敢去,反过来对赵姨娘使了个激将法,说:“你不怕三姐姐(探春),你敢去,我就服了你。”

赵姨娘被这一句话戳了肺管子,喊着:“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再怕起来,这屋子里越发有的说了。”说着,拿起那包子,飞也似的往园中去了。

赵姨娘顶着一头怒火进了园子,迎面遇上了藕官的干娘夏婆子——就是告藕官烧纸的那个。这更是个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来言去语一阵挑唆,如同火上浇油。又鼓动说:“你只管说去,倘或闹起来。还有我们帮着你呢。”赵姨娘的胆子更壮了几分,这好戏可就开场了——

正巧宝玉到黛玉那儿去了。芳官和袭人等正在吃饭,见赵姨娘来了,都起身相让。赵姨娘也不搭话,走上前把那粉照芳官脸上撒来,指着一通骂。不过,到底这赵姨娘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或许一路上也用了心思,骂芳官的时候先把宝玉撇开,并说宝玉与贾环是手足,意思是欺负贾环就是欺负宝玉。

赵姨娘理直气壮的以“主子”的口气把芳官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没想到,芳官回怼了几句,却把赵姨娘的“奴才”身份也揭出来了。袭人连忙解劝,赵姨娘恼羞成怒,上来打了芳官两个耳刮子。

芳官挨了打,撒泼打滚闹起来。外边跟着赵姨娘来的人都各自称愿,乐得看热闹。

不多时,藕官、蕊官等四个原来一起学戏的小伙伴闻讯赶来,并参与战斗,四个女孩子手撕头撞,把个赵姨娘四面裹住,一时失去了还手之力,正所谓“恶虎头不过群狼”。那场景,哭的哭,打的打,闹的闹,煞是好看。而在边上的人,则大多是看的看,笑的笑,置身事外。

晴雯早让春燕去回了探春。这时候,尤氏、李纨、探春带着平儿和众媳妇来到。喝住四个女孩子,这才把赵姨娘拉走。本来打算兴师问罪,大展威风的赵姨娘,却最终颜面扫地,败兴而归。

面对此情此景,探春又气又觉得没面子,让人查是谁挑唆的,下人们都互通声气,不肯揭发,推说不知道。可巧她房里的艾官(也是原来学戏的女孩子)悄悄告诉探春,说是夏婆子因为与我们素日不合,上次又因为状告藕官烧纸的事,没得手,记恨在心,今儿看见她和赵姨奶奶嘀咕半天……探春听了,想想一时也不好处置,只得暂时按下。

夏婆子的外孙女婵姐儿,也是探春房里的丫头。这天探春饭后上厅理事,大丫头翠墨看屋子。翠墨让婵姐儿去买糕,婵姐儿推托不愿去。翠墨就说,我告诉你句好话,你到后门顺路告诉你老娘防着点儿。说着,就把艾官跟探春说的告诉了婵姐。

婵姐儿听了,急忙接了钱就去了。到了后门,婵姐儿让一个婆子去买糕,就一边骂着一边把听到的话告诉了夏婆子,夏婆子又急又气,一时又无计可施。这时,看到芳官来对管厨房的柳家的传话,说宝二爷说的,晚饭要吃一样“凉凉的、酸酸的”东西。柳家的答应,又对芳官格外殷勤,邀她进来坐。

芳官看到一个婆子手里托着糕进来,就说,让我先尝一块儿。婵姐把糕接过来,不肯给她。柳家的讨好芳官,急忙把自己才买的端出来一盘。于是,刁钻的芳官就拿这个糕与婵姐儿斗起气来。

婵姐儿无心恋战,只甩了句难听的话,捎带着也指桑骂槐地赏给了柳家的一个“干奴才”的称号,赌气走了。

细心的读者也许还记得在第五十一回的末尾,根据冬天天短又冷的实际情况,出于对宝玉和众姐妹们的健康考虑,经凤姐提议,王夫人批准,决定大观园设立小厨房。这柳家的,眼下就掌管着这个小厨房。

那么,柳家的为什么愿意做芳官的“干奴才”呢?

原来,柳家的有个女儿名叫柳五儿,年方十六岁,生的有几分模样,然而却体弱多病。柳家的看到宝玉屋里的丫头差轻人多,就想让柳五儿到那里充个位置,但苦于没有门路。因为柳家的曾经在梨香院当差,伺候那些学戏的女孩子们,关系很好。现在芳官又在宝玉屋里得宠,就走了芳官的门路,让芳官帮忙在宝玉那儿疏通。

芳官告诉柳家的,宝玉已经依允,只是现在病着,事又多,还没有说。

芳官回来,见了宝玉,说要玫瑰露送给柳五儿,这玫瑰露本是王夫人特意给宝玉病中清火的稀有饮料,宝玉见剩的不多,很大方的就连瓶子一起给了芳官,芳官也不私留,给柳家的送去。母女谢了又谢。

正值柳家的刚带五儿进园子散闷,五儿只看了园子后边,说也没什么意思。芳官说为什么不到前边去?柳家的说,怕惹麻烦没敢去。芳官说,怕什么,有我呢。

柳家的得了这珍稀的玫瑰露,就想到分一半给她生病的侄子吃,于是就倒了半盏,剩下的连瓶子放到橱子里。到了她兄家,家人无不欢喜。偏巧,家中正有几个小厮来问候她侄子的病,其中有一个叫钱槐的,是赵姨娘的内侄,因为看上五儿,想娶为妻,无奈五儿不愿意,这钱槐就心里发誓,似有不择手段,非娶不可的意思。

柳家的见钱槐在这儿,多有不便,就起身告辞。她嫂子又偷偷给了一包茯苓霜作回报——原来,她哥哥是在门上当差的,靠山吃山,分到的茯苓霜是客人进门的谢礼。这茯苓霜也是难得的珍贵物……

一美黛玉葬花

早春三月,天街小雨润如酥,杨柳依依,万芳吐蕊。一首《葬花吟》,哀婉千古,泣诉断肠。

二美晴雯补裘

晴雯感风寒日久不愈,却不顾自己的病情,穿针捻线为宝玉缝补至次日清晨……少女情怀总是诗,密密麻麻皆为情。

三美龄官画蔷

赤日朗天,树荫匝地,百无聊赖的宝玉独自一人在大观园里游荡。刚转到蔷薇花架处,只听得哽咽啜泣之声幽幽传来。

说红楼

这一回对赵姨娘有了浓墨重彩的描写。赵姨娘出身卑微,是贾府的下人娶了放出去的丫鬟所生,自然没什么教养。具体表现为语言极度粗俗,骂人的脏字儿从不重样,仅是这一回她骂芳官,就出现了小淫妇、小娼妇、小粉头等很多更粗俗的脏字。而且她极度愚昧,自私自利又不自尊自爱。她和马道婆蹿通用邪术让凤姐和宝玉迷失心智,命垂一线。宝玉可是贾府的命根子,贾母正悲痛欲绝,上下都围着宝玉哭,她居然火上浇油地说:“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受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得安生。”这就勾起了贾母的怒火。贾母本身就对她印象不好,这件事后对她更加不待见。她还多次毫无形象地为琐事闹腾。屡屡让探春蒙羞。主子们唾弃他,在丫鬟小子中间有没有威信,只与一些与她臭味相投的婆子还合得来。她为了这点小事和芳官大闹,虽然丑态百出,但是那些婆子们却都个个称愿。

从书中对赵姨娘的描写来看,曹雪芹对她是彻头彻尾地厌恶、憎恨,即使同样是书中的丑角鲍二家的、多姑娘、薛蟠、贾琏等等,都没有对他们的丑态写得这样令人厌恶,这样露骨,同样是作者不待见的贾政、邢夫人等,都没有写得这么几乎是一无是处。赵姨娘曾经伤害过宝玉,由此我有点怀疑会不会曹雪芹童年时身边也曾有过一个像赵姨娘这样的人,并且曾经伤害过他呢?当然这仅仅是猜测。

虽然赵姨娘可以说是书中最可恶的人,但凡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亲生的女儿刻意疏远她,管王夫人叫母亲,叫自己姨娘,儿子在自己身边却又不争气。她出身低下,骨子里头没有安全感,十分自卑有没有教养。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她成为了贾政的小妾,成了半个主子,卷入了贾府权力中心圈子的边际,实际地位却没有很大的改变,她却完全不懂得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王夫人这么一个城府很深而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她的权力,对赵姨娘是一个很大的压力。她以为用泼辣能武装自己。然而泼辣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很有力的武器,如果你的地位还比较低,而又泼辣没有教养,只会让你沦为笑柄甚至众叛亲离。

她最大的悲剧是她没有正确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她只是贾政寻求新鲜感的一个工具,却总认为自己比别的奴婢高一等。而且完全不懂得自己所处的圈子的生存法则却硬想越卷越深,用错误的方法保护自己,最终只能称为那种体制下的牺牲品。

其实每个人应该有选择自己是否进入权力圈的权利,应该有发现自己不适合在权力圈中生存就全身而退的权利。然而在那个朝代,在这个国家,有时候你莫名其妙就被卷进去了,而且只进不出,要么能如鱼得水要么就头破血流。所以,当你还能生活在自己适合的生活圈时,就好好珍惜吧,每一步都走的谨慎一点,就算不能避免被身不由己被卷进深渊,也不要一头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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