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万历戊戌本 清康熙年间知县李焕斗在主持修志搜集资料过程中,“于生员王所州家,得胜国之残篇”(康熙本《广灵县志·序》),这残篇便是明万历本《广灵县志》。由于他将其序载入新志,为这个后世无传的版本留下珍贵的一页。根据这篇序不仅能够溯讨其它明代版本,而且更重要的是有可能从中较多地了解这个佚本的概貌。序中简记了万历本的方志观点,体例概要和纂修经过等。因全文仅字,使人怀疑它是否有过残失或被人删动。不过,今天只能就现存面貌来讨论了。 建于明代的广灵县文庙(已焚毁首先值得称道的是序之作者,万历本主修人杜一奇的方志理论观点,高度概括了方志的性质和作用。序中说:“邑有志,犹国有史,家有乘也。由此,可彰往以察来;由此,可即古以验今。”今人每以清代章学诚为方志学的鼻祖,不厌其烦地例数他“志乃史体”,“一方之全史”和“方志同于国史家乘”的论述,似乎唯章氏识此而首倡。其实,志为地方史的认识在明代已相当普及,如弘治本《句容县志·序》说:“夫志,郡史也。”万历本《猗氏县志·序》说:“邑之有志,犹国之有史也。”杜一奇“彰往以察来”,“即古以验今”的论断,无疑是对方志资治作用的妥贴诠释。这一方面,并不比清人逊色多少。 杜一奇纂修广灵县志除旧志残本所存资料,还有书香世家国监李延龄为他提供了五世家记野史资料。撰写完毕,又“雇求乡选元董君效、白君琬,重加考订。使残缺者补,失次者序”。可见其修志态度是很严肃的。 万历本按明代惯例,类目分为两级,也就是序中说的:“类大纲6卷,折细目44条。”可惜具体篇目今已无从知晓。 至于我把这个版本称为“万历戊戌本”,是因为序中只有始修之年,无成创之时,仅能冠以始修时间为名。 《广灵县志》这个版本不仅年刘纬毅著《山西方志佚书考录》没有发现,而且新近出版的李裕民辑《山西古方志辑佚》和祁明编《山西地方志综录》的“佚书考”里,都没有提到这个版本,冀以后再版时能予以补上。在洪武、嘉靖两时期广灵是否修志还存有疑问的情况下,广灵明志至少应增记这个版本。这样,全省佚志应为种,不再是种。 |